《推开一扇窗:中国乐舞历史研究》内容是作者承担国家项目《中国古代乐舞研究》以来,十五年的研究心得与成果之集要。乐、舞不分家,诗乐舞“三位一体”是《推开一扇窗:中国乐舞历史研究》在学术思想与研究方法上的创新,由此也为中国艺术史研究开辟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第1编《中国舞蹈史学理论研究》从史观、方法论与历史架构的角度,阐释中国乐舞历史的史学理念及其基础。第2编《中国古代乐舞研究》,撷取乐舞历史的片段,进行诗乐舞一体性和历史整体性的研究及叙述。第3编《中国古代乐舞思想研究》,是侧重于历史和思想语境中的乐舞深解。第4编《以古鉴今》,即反思历史与照鉴现实。全书内容结构的安排,浓缩展示了从抽象理念、结构规律的把握,到现象描述与理论性阐释,再到对具体问题的分析研究,这一乐舞史学构架设想。《推开一扇窗:中国乐舞历史研究》内容融学术理性、艺术感性于一体,内容游移在乐舞的现象、作品、事件、人物、思想等广阔历史天地。《推开一扇窗:中国乐舞历史研究》的内容和思想独到,在长期的研究生教学中深受学生的认可和喜欢。
雨量充沛的芒种时节,我从普贤菩萨道场峨眉山下来,身着山中雨露洗礼和阳光的曝晒,回到了熟悉的城市,仿佛从秘境中闪回一般,我头脑中的场景,总在峨眉山陡峭的小道与现代化城市大道上来回穿越,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回味峨眉山的晨光,气势磅礴的金顸云海,象池月夜的清幽,如丝绸一般触肌抚肤的洪椿晓雨……就转场投入到中国艺术学文库《博导文丛》的写作中了。现代生活的快节奏练就你要随时收拾心情,去进入,去投身,即刻就放下思绪和所有的流连。
接下来的三伏天酷暑两个月,我便穿行在文章的板块之间,在文字的山间雨林里,去拾掇、整理、堆砌。
《中国乐舞历史研究》文集,是我承担国家项目《中国古代乐舞研究》以来,十五年的研究心得与成果之集要。以诗乐舞“三位一体”和乐、舞不分家的观念形态,来构建中国古代乐舞历史,在此基础上,提出明确的史观与研究方法,并建立起相应的知识体系,这实为学术研究上的创新,由此也为中国艺术史研究开辟了一个新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乐舞专业性内容与中国大历史的相融相扣,始终是研究与叙述过程中的一种学术立意。同时在历史、艺术、乐舞的三个层面或三种维度上,来达到知识的融洽自如,亦是学术思维上的一种探索。本文集与我的著作《中国古代乐舞史》(上、下卷)之不同在于,文集能够以单篇论文的形式体裁,来分而治之,进而集结成为一种学术整体,展示笔者的研究心得与思考探索,所以聚焦与凝练,是为文集的一种特色。
单篇论文有篇幅的局限,要在限制之中来构建和把握一方文字的天地,同时在文字的“量”被限制的情况下,文章的“质”须得保有,因此,这就使得写论文的难度显得更大,其浓缩度与含金量仍然是衡量的一把标尺。就像一首小夜曲,或一首叙事歌曲,在不长的演唱中,要传递出绵邈清幽的意境,或行云遏透的表达。于是乎,写什么?怎么写?就显得非常重要。毕竟我们不能把所思所想全都记录下来,文集,是文章之集要,而非章节文字的堆砌。基于这样的思考,《中国乐舞历史研究》文集的每一篇文章,皆有其文字的空间架构与时间性叙述,所集结的三十篇论文,以四编的格局,来组成本文集的整体学术结构及其逻辑层次的表达,以述乐舞历史内容及种种感悟和思考。
乐舞历史的建构并非先有完备的理论预制,灵感、直觉、经验和个性思维方式的驱使,往往先于概念,并且在行动和实验过程中逐渐发酵酝酿,且行且深。当以一种规范和不断地审度思考,条理了繁杂的史料并完成叙述后,一些思想也必然诞生。事实是,像随想与断章一样的思想,需要笔者从建构历史中走出后,才能再度从理论层面进行梳理。于是,第一编中国舞蹈史学理论研究,是阐释相关史学理念及其基础内容。其中“回顾与省思”“历史内涵与现代诠释”,就是在历史与现实、过去与当下的不同视角下,来梳理和确立中国乐舞历史的基本史学概念。对事物真实性有多大的把握,认识的视角及方法,仍然至关重要,因为研究主体的站位不同,参照标准不一样,认识和结论也就会不一样。我国传统史学在学术思维和文献分类上,没有舞蹈的独立学术空间,我们的古人恪守礼乐一体、诗乐舞一体的学术思维和概念阐释,在传世文献里面,几乎找不到“舞”的单科思维及其文本承载。因此,放下现代文化的自我,回归传统文化的语境,仍然是我们建构中国乐舞历史的一个思想拐点。
理论武装虽然有其自洽的逻辑意义,然与乐舞内容接轨,就更显得有鱼水融洽般的研究模式之价值。第二编中国古代乐舞研究,是撷取乐舞历史的片段,进行诗乐舞一体性和历史整体性的研究与解读。虽然诗乐舞“三位一体”在学术界并不是一个陌生词语,但是,标举诗乐舞“三位一体”的观念形态,并作为一种史观和方法,来具体探研古代中国乐舞,构成通史体例的专业性历史知识,却是此前学术界所没有过的。此编集结十八篇专题论文,其中“以诗证舞”“以歌证舞”、乐舞与人物历史语境不可剥离等,这些方法的运用,让乐舞能够在文本及其文字意象中,呈现她的真容,呈现她所应有的“历史现场感”。
王宁宁,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硕、博士研究生导师,教育部学位中心论文评审专家,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古代乐舞史、中国舞蹈史,代表著作《中国古代乐舞史》(上、下卷)获中国艺术研究院“突出贡献奖”。独立完成全国艺术科学“十五”规划国家项目《中国古代乐舞研究》,独立承担2009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古代雅乐舞发展史》。合著《中国艺术史》《中国舞蹈史》《中国文化大典》《图说中国舞蹈史》等。学术论文获文化部优秀科研成果奖、中国艺术研究院优秀科研成果奖,论文多次被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转载。
序 言
第一编 中国舞蹈史学理论研究
历史的省思
寻迹千载,古今殊异
百川异趣,必汇于海
第二编 中国古代乐舞研究
史前乐舞发生探微:中国样式
祀神祷天,酣歌常舞
复沓以尽意
陈钟按鼓,五音纷繁
“长袖善舞”的源流及其嬗变
依器施技,化技为境
兴象标拔,句格峥嵘
风流可怀,肇始清商
从历史缝隙透视
盛唐命运的遗音沉响
在韵唱中起舞
长短其句,曲折而舞
软健之别,舞风纷呈
一隅歌乐,断梦江南
迂回宛转,分流而出
时间流变与空间呈现
戏中之舞
乐与政通
第三编 中国古代乐舞思想研究
解读形象,聆听理想
琴瑟之间,指归正道
通天地之气,静万物之神
《礼记·乐记》中的乐舞思想
述而不作,变题而述
第四编 以古鉴今
“侈乐”的历史反思与时代意义
在古、今之间的权衡与选择
回望丝路,叩响未来
传统文化的“乐”与现代文化的“舞”
从隋唐大运河视角俯瞰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