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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却的战争记忆:25个人眼中的二战 ![]()
《不能忘却的战争记忆:25个人眼中的二战》记述了二战中普通家庭,以及默默无闻的普通士兵的故事。本书文字风格浅白平实,以清淡的叙说风格平铺直叙,平易近人。今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在纪念日来临之际,推出本书,谴责战争,呼唤和平,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本书写作角度独特,结构新颖,图文并茂,是忠实记录草根草民的二战回忆史。不一样的二战,不一样的角度看二战。这正如总书记指出的:“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牢记历史,是为了开创未来;不忘战争,是为了维护和平。” ★《不能忘却的战争记忆:25个人眼中的二战》写作角度独特,结构新颖,图文并茂,是忠实记录草根草民的二战回忆史。 ★不一样的二战,不一样的角度看二战。 ★习近平总书记2015年5月23日在中日友好交流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指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牢记历史,是为了开创未来;不忘战争,是为了维护和平。”
第三次世界大战何时会发生?
本书共写了24个人,他们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亲历者。 24个人排着队走进我笔下的字里行间,而我,于不知不觉中也走进他们的队伍,成了第25个人,走进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 我跟随他们在枪林弹雨下浴血奋战,挥舞大刀朝鬼子头上砍去;在硝烟弥漫里仓皇逃命,躲在防空洞里念阿弥陀佛但求留一条命;在战俘营忍辱负重,夜深人静时总盘算着逃离敌营;在战火纷飞中与恋人各奔东西,多年后恍然知晓深爱的那个他与自己早已阴阳相隔;在元首热情洋溢的演说词激励下不顾一切毅然决然奔赴前线,到帝国灭亡才知春梦一场…… 写作本书时,有两个问题一直缠绕心头。其一,人类为何放着和平共处友好发展的好日子不过,偏要动刀动枪自相残杀?其二,第三次世界大战会发生吗?何时会发生? 本书初稿画上最后一个句号时,恰是2015年1月1日。这天,日本明仁天皇发表新年感言,说日本应借二战结束70周年来临之际,好好反省历史,反思战争,本着认真谨慎的态度思考日本的明天。 明仁天皇的态度诚恳,我不敢给他的头上扣顶“老狐狸”的高帽子。然而,我不得不说,他再一次让人失望。新年祝词里,他没请罪。二战期间,日本发动一系列侵略战争,给亚洲人民带来深重灾难,当时大权在握的昭和天皇正是明仁的老爸。半年后,6月3日,天皇会见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时第一次表示,日本对二战期间在菲律宾土地上与美国交战造成大量菲律宾人无辜死亡的行径感到“痛悔”。尽管他依旧没对日本70年前对众多亚洲国家的疯狂侵略进行深入鞭挞和反省,但相对于百般诋毁,死不认罪的,包括首相安倍晋三在内的太多日本人而言,天皇的发言已表明了他勇于正视历史的态度。今天的日本,天皇也罢,臣民也罢,多数仍对二战时期日本的疯狂侵略行径抱着坚定不移态度,那就是百般抵赖,死不认罪。有人说,当前的日本国情,与二战前夕日本社会的好战氛围如出一辙,有太多的“相同表情”。言外之意,日本有再次热烈拥抱战争的危险性。 虽是新年第一天就开了腔,但明仁天皇并非2015年第一位提醒世人勿忘二战的政要,也不会是最后一位。这一年是二战结束70周岁“大寿”,必定又会掀起一番谴责战争、呼唤和平、缅怀英雄的热潮。 1945年9月2日,二战结束。作为人类有史以来死伤人数最多、经济损失最大的战争,二战的“落幕”时间,全世界未经讨论就达成了一致意见。但二战的“开幕”日期,世界各国却说法有异。 把持着国家权力的政客们其实未必对二战起始和结束的具体时间有过多的兴趣,闹哄哄比试各自嗓门大小、急欲争个输赢的多半是各国的专家学者们。 中国的教科书上宣称,1939年9月3日,英、法对德宣战,标志着二战的全面爆发。 当然也有学者认为,1937年7月7日,日本在中国发动的卢沟桥事变预示了二战的正式开始。 欧洲说,1939年9月1日德国突袭波兰使二战拉开帷幕。 非洲则认为,1935年10月3日意大利进攻埃塞俄比亚,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打响的第一枪。 美国的专家们挺有个性,认为1941年12月7日之前的欧、亚、非一堆国家扎堆打得头破血流也不过是局部战争区域战争而已,而日军突袭珍珠港才导致了二战的全面爆发。言下之意,美国的灾难日,才是二战全面开始的日子…… 1945年9月2日,日本在停泊东京湾的美国“密苏里号”战舰上正式签署无条件投降书。这一天,被公认为二战结束日。 二战远去,70年矣。这70年来,说句不好听的,二战依旧“活”得有滋有味,活得一年比一年更带劲儿。它始终“活”在数十亿人的心中。 全世界讲述二战风云、追究二战罪因、检讨二战得失、探究二战秘闻、缅怀二战英雄的图书画册、电影电视,多得没法统计。近些年,又增添了异军突起的借二战“还魂”的新生力量,那就是借助电脑或手机,在虚拟的世界里体验杀人激情的“二战游戏”。这些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我们,二战没有远去,它就在眼皮底下。 这些数以亿万计的文字、画册、影像的二战史料(游戏不算),99%以“宏观”为主,高举“主流”旗帜。高瞻远瞩谈论战争爆发前夕的世界局势,不厌其烦地全面解说战争起因;描述战役场面,恨不得全用“气势恢宏波澜壮阔”来形容;书写战时正面形象的大人物,总穷极所能描绘大人物的神奇和伟大;而对战争罪魁祸首,挖其黑材料也是无所不用其极。至于那些无名无姓的、上不了历史台面的小角色,因算不上“历史人物”,自然没在历史这个五彩斑斓的大舞台上留下身影供后人欣赏。哪怕是模糊的背影,也杳无踪迹。 我想反其道而行之,写本“微观”的、“非主流”的二战图书。 我不想放眼全球去深度挖掘二战的来龙去脉,不想描述波澜壮阔、气势恢宏的残酷战场,也不欲赘述胜利者的光荣和梦想,以及伟人的风采和悲壮。至于被先行者们嚼烂了舌头的失败者和阴谋家的故事,包括他们处心积虑的痴心幻想,还有悲哀、耻辱……我也将有意放在一边。 在这里,我只想关心草根草民。被战火驱离家园的难民、进不了功名薄但冲锋在保家卫国第一线的普通士兵、日本受降时看热闹的路人、挨了日军刺刀却万幸捡回一条命的普通百姓、被战争拆散的恋人、逃出战俘营的纳粹士兵……他们,如同蝼蚁,总是有意无意地被忽略不计。再大再厚的官方正史“大部头”,都不曾腾出一个细小角落,摆放他们的背影,盛放他们的灵魂。 坦白地说,我非史学家,缺乏史学家的严谨精神和科学态度。我只是在努力做一名虔诚的记录者,你若斥此为“传声筒”,我绝不翻脸——受访人怎么说,我怎么写。不添油加醋,不搬弄是非,不颠倒黑白。 看过的二战电影何止千百,最爱《拯救大兵瑞恩》。不是欣赏剧情里被营救者瑞恩不是将军元帅,美军却为之付出太多牺牲,体现了人性之美;也不是电影刚敲响开场锣鼓,就用将近20分钟的时间还原了无限贴近真实历史的战场画面……而是,电影有个镜头——它不过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的太多次厮杀场面之间的小插曲,是战争忙里偷闲的片刻“宁静”。很短,一晃而过,给我的感觉却是触目惊心!它给我带来的视觉震撼,远胜电影再现的惨绝人寰的二战场景。 寻找瑞恩的队伍艰难行进,转一个弯,前方豁然开朗,绿树依依,绿草茵茵,天空有只蝴蝶在飞……这哪是战场,简直是杏花春雨里的中国江南。 战争不是只有炮声隆隆,不是只关总统将军的事,不是只有魂飞魄散,不单是日月无光山河失色……既然太阳照常升起,天气好的夜晚,明月依旧挂在高空,满天繁星,枪炮暂歇的空隙,耳边或许听得见不知名的虫儿在鸣唱。远远的,似乎有人在吟唱绵软的情歌。 我迷恋战争空隙里片刻的明月清风,我清楚,这样的美好时光只会是转瞬即逝。我还清楚,战争,更多的内容是罪恶。甚至,可以与罪恶画上等号。 战争伴随着流血牺牲(就算是货币战争,冷兵器和热兵器都躲在暗处不上阵,但看不见的牺牲无处不在),伴随着家破人亡者撕心裂肺的伤痛,伴随着经济和文化受摧残甚至彻底毁灭。人类发展史上的太多古文明毁于一旦,成为废墟,半数为自然灾害所灭,半数毁灭拜战争所赐。世界上不少创造璀璨文明的民族突然覆灭不见踪影,除少数为自然灾害所灭外,更多的,也是战争造的孽。 战争,意味着荼毒生灵,意味着摧毁文明。这已是人类共识。既然战争的破坏力如此之巨大,为何人类还要乐此不疲地与它结缘?——纵观人类的繁衍发展,不得不令人叹息,人类的进步发展史也是战争史。用另一种方式说,那就是人类进步发展,战争不离不弃、如影相随。 远古时代,为了猎杀一头用于果腹的野猪,两个不同部落会拼个你死我活。原始农业年代,为了一条用于灌溉的沟渠,两个不同村落会打得头破血流。为生存权战斗,这般战争理由,终归算得上光明正大。 为一个名叫海伦的美女,一堆地中海旁的小联邦用10年光阴拼杀,最后以“木马屠城”的悲惨方式收场商纣王为博宠妃一笑,竟玩起了“烽火戏诸侯”的游戏,结果为武王所讨伐;吴三桂扔下民族气节,冲冠一怒为红颜……且不说这些出现在史书或史诗里的战火,是否有把罪过栽赃在女人头上之嫌。至少,为美色而战,确实被白纸黑字记录在册。智者和仁者的态度一致,皆曰:战争让女人走开。而现实却无奈,女人可以直接成为历史的主角,争点风吃点醋就足以点燃熊熊战火。 十字军东征,打的旗号是维护正统的宗教信仰。 朱棣想抢侄儿建文帝的皇帝宝座,“清君侧”的起兵口号用得是得心应手。数朝数代前,汉室刘家天下时就有“七王之乱”,打的招牌也是“清君侧”。听起来何等光明磊落,好似强烈要求匡扶正义。 日本右翼一直不肯承认自己侵略亚洲各国,他们把自己描绘成有色人种的“解放者”,一贯咬定它只是希望牺牲个体,无私率领亚洲人民,向“大东亚共荣”甚至“亚洲共同富强”的伟大梦想进军。 布什想收拾萨达姆,发动伊拉克战争的理由同样冠冕堂皇。布什政府一口咬定萨达姆藏了数不清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然而,最后证明,这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 …… 由此可知,但凡战争,越是现代、当代战争,必定少不了高举“正义”的彩旗。 世上会有正义的战争吗? 电影《勇敢的心》里,男主角受刑前,仰脖子发出壮志未酬的悲壮呐喊:Freedom(自由)! 为了自由,为了独立,这也许是世界上最美的战争理由。列克星敦的枪声,至今也是战争枪炮声中最美妙的动静。美国独立战争在此打响第一枪后,华盛顿等人领导的民兵与曾经的“母国”大不列颠王国的军队浴血奋战,最终光荣建国。 只可惜,人类战争,绝大多数都与追求自由与独立无关,而是与“掠夺”勾搭成奸——对不起,且允许我把二战先搁一边去,去探寻一番人类战争的“源头”。 关于战争自古以来的构成缘由,众说纷纭。但除了两种论调把“掠夺“遗忘外,其余说法全都表明战争就是赤裸裸的掠夺。 自然主义者和地缘主义者步调一致,认为战争是自然环境和地理环境所致——也就是人类的生存空间,以及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源导致。自然环境有优有劣,大家都奔好的去,讲道理显然解决不了问题,废话少说,打吧。 在宗教主义者眼里,世界是上帝制造的,战争是上帝决定调教一下为所欲为的人类。 种族主义者说,战争由优等民族和劣等民族之间的差别导致。最有名的例子是希特勒的咆哮。他叫嚣唯有日耳曼民族才是世界最优秀民族,犹太等民族根本没必要存在于世。 人口论者觉得人口过剩引发饥饿,饥饿导致战争。马尔萨斯就是人口论的开山鼻祖。 人性论者说,是人类天生好斗的生物本性,以及永远也无法得到满足的征服欲望,造就了战争。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听起来,似乎都离“真相”和“真理”不远。 把以上形形色色的学者专家们的理论归纳一下,战争原罪,最主要的不过有二:一是争夺资源,二是确立强权、霸权地位。 土地、人口、矿产、文化、技术、金钱、地理位置……哪一样不是资源?就算是“美色”和“好名声”,我看也能站进资源的大队伍里去。随便哪一样,只要有人惦记着,就足以成为争抢对象,也就是说,随便一个玩意儿,都足以完成导火索的光荣任务。 振臂一呼,即有万民响应。所向披靡,横扫千军,而后万邦咸服。满世界尊你为老大,啥事情都由你说了算,香的甜的美的尽入囊中……闭着眼睛瞎想这样的美事儿,都爽歪了。强权、霸权的愿景诱惑力实在太大,有相当实力的个人、集团、国家哪会不怦然心动呢?实力不够的,也会力争上游,排除万难,不顾一切加入穷兵黩武的行列,挑战四方,希望有朝一日称霸一方称霸全球。中国的春秋争霸战,日本幕府时期之前的战国混战,以及第一次世界大战,都是为争抢霸权而战。 掠夺资源,乃为发展经济提升军事、文化等多方面实力。争夺霸权强权地位,乃为垄断尽可能多的生存资源,控制尽可能多的生存空间,从而达到对其他国家或地区的控制和支配。这下,账越算越明白:战争之所以存在,基于两个根本性问题。一是国与国、地区与地区之间经济发展不均衡;二是国与国、地区与地区之间的政治地位不平等。 再往根子上深挖三尺。根据“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理论,战争之所以形影不离紧跟人类发展史,全赖“经济”这二字。归根到底,社会经济活动是战争最原始的根源。 没油水可捞,何苦劳神费力去打仗。说白了,想打仗先得算算经济账。有利可图,才有兴兵依据。尽管也有为争一口气兴师动武的,但极少,而且,这多半会被视为蠢人干傻事,犯不着。 除经济与战争暧昧不清外,我在研读二战侵略国时,发现了一个相似点,那就是所在国的国民对战争的积极性非常之高。不是说,人人爱好和平吗?为何当自己的祖国去侵略别人时,人民就热血沸腾兴高采烈,从而不顾一切投身战争呢? 其实,也不仅仅侵略国的国民,就算尽享和平年代福分的许多国家的国民,仿佛对战争也有不安分的蠢蠢欲动心理。并非说,没有脑子清醒的“非主流”存在。但举世皆醉醺醺,独他脑子清醒的明白人,屈指可数。当希特勒先后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和波兰,德国的绝大多数国民一致拥护,就差为德军的出兵载歌载舞了。 战争动员令固然总是当权者发出,但与积极参与推动战争的人民脱不了干系。我们不能简简单单一句话咬定,说人民拥护战争,乃受了别有用心的政客蛊惑所致。假如说二战期间许多国家爆棚的民族主义情绪确实被政治阴谋家所构陷而成功孵化,那么,民众的“爱国热情”,则不是他人强加到头上去的,甚至可说是出于人的本能。 德国也罢、日本也罢、意大利也罢,除极少数被视为“异端”的清白人外,拥护战争的民众都有一顶美丽的头冠,那就是“爱国”。当时的逻辑是,拥护战争,积极参战,就是爱国。反对战争,就一律被视为反动分子、异己分子,必受到国民鄙视,受到政府镇压。 “爱国美德”,就这样成为二战时期积极推动战争的流行恶疾。爱国,使民众患上战争狂躁症。以爱国的名义,民众把自己的祖国推向地狱。 除了“爱国热情”推动了民众盲目拥护战争的积极性,战争本身的“积极性能”也导致二战时期举国踊跃参战的局面比比皆是。 除却侵略者可抢夺资源捞取战争利润之外,战争当真还有不少甜头。如发动对外战争,执政者可借此转嫁国内矛盾,可缓解经济危机带来的社会不稳定性……战争在加强民族凝聚力方面也有非凡表现。当然,战争还可以让一部分人快速发家暴富(如军火商、医药商)。 对社会底层的个人而言,战争也是不可多得的机遇。比如战争能让一个人的英勇无畏、无私奉献和冒险精神得到最大化体现,能使绝大多数社会底层人士内心皆可能暗存的英雄情结得以释放,战争能充分调动人们追求荣耀的积极性,且能为实现个人荣耀以及最大化实现人的其他自身价值提供快速便捷的机会……明白这些,你就会明白“乱世出英雄”在世界各国皆存在所具有的普遍性。 顺便说说——也属于不得不说——单就社会底层者而言,战争有其积极性能,但消极性能更甚。战争能使人内心暗存的兽性欲望得到快速满足。好比顽童看到美好事物就冒出来的破坏行径,好比正常成年男子看到美色即想占有的冲动。战争,让人性的黑暗面大白于天下的同时,许多人因内心的“魔性”得到彻底释放而会感到分外畅快……明白这些,你就会明白,为何众多原本崇尚佛学、谦恭有礼的日本学子,一到南京,即迫不及待加入强暴妇女、虐杀幼儿孤老以及挥舞军刀竞赛砍杀战俘的队伍;为何严谨理性的德意志人,到了波兰,转眼就一个接一个变成了集体毒杀犹太人而后焚尸灭迹的纳粹狂魔。 归纳起来说,成千上万暗地里渴望出人头地的普通人在和平时期会苦于建功立业无门,战争则为他们提供了一种快速实现英雄梦想、快速登上人生巅峰的可能性。于是,深知普通民众内心世界如此丰富的资深政治老手们,不愁叫嚣战争时找不到山呼万岁的追捧者。这些狂热吹捧战争的平头百姓,用向往辉煌人生的渴念,铸就了勇敢无畏的炮灰精神,从而,并非被迫而是自愿,无数前赴后继的老百姓成为二战时期推波助澜的战争帮凶。 今天的地球战火一直未灭。年年有仗打,时时有戏看。值得庆幸的是,被人预测过无数次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没有到来。 朝鲜战争爆发时,全世界人民都紧张,唯恐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古巴危机濒临最后摊牌的时刻,全世界人民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担心以核战为主要内容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把地球毁得一干二净;乌克兰危机爆发,克里米亚并入俄罗斯,导致美欧一致把枪口对准俄罗斯,再一次把是否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担心摆在世人眼前…… 既然“世界大战”已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做铺垫,第三次世界大战在我们的心中,就成了魂牵梦绕的“焦虑”。一到战争与和平的敏感时刻,管你爱不爱好和平,第三次世界大战会不会发生,何时会发生,这两大疑惑,都必将成为我们心头绕不过去的坎。 2008年,美国《基督教真理报》做了个统计,称全世界至少有98位预言家对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时间、地点以及如何开场如何收尾做了认真细致的预测。预言多得离谱,预测都不靠谱。2008年至今,一晃又是七八年,这期间前赴后继的热心预言家层出不穷,最新预言是,俄罗斯预言家预测2015年3月将爆发由俄罗斯当主角,中国和美国积极参与的第三次世界大战。预言会不会成真?我们且擦亮眼睛看热闹吧。 回头继续说《基督教真理报》上的统计,文中说,全球多达56位顶级预言家接二连三把具体时间指向“2032”。预言说,经过新一轮旷日持久的军备竞赛后,各国终于在2032年完成了各自军备任务,且个个信心爆满,大战于是再次上演……如果预言成真,那么阅读本书的大多数读者,都能亲眼目睹战争的爆发。 不过,非常对不起,我要扫一些战争迷的兴。在这里,我忍不住想插播一条预言:别说2032年,半个世纪内,即从今往后推50年,至2065年之前,第三次世界大战也没缘跑上前台亮相。只因,“人民不答应!” 如果说亚、欧、美、非几大洲大多数国家纠斗到一块儿才算得上世界大战的话,我真敢斗胆打包票,这般高规格的世界战争50年甚至百年之内不可能发生(打得头破血流的区域战争仍将在世界各地的剧场火热上演——在后记里,笔者将阐述,今天的区域战争多半不过是二战借尸还魂罢了)。并非说世界人民的觉悟高了,步调一致热爱和平了。而是世界大多数的国家,紧接着还会有更多国家和地区,最终必定走向民主、自由、法制。老百姓有了民主、自由和法制的共识,一战和二战时期国家话语权仅掌控在几个皇帝佬儿或法西斯统治者手中的历史就不会重演。
前言 第三次世界大战何时会发生?
上篇 国家的命运 个人被战争洪流所裹挟,宛如漩涡激浪中的细小流沙,身不由己,或马不停蹄奔涌向前,或半途甩落杳渺无踪,或化为齑粉沉寂归尘……无数个体命运的集体合影,即是国家命运的写照。 一座城池 我的父亲是纳粹 穷困潦倒的日本 我是一名间谍 乱世有佳人 越南受降记 被遗忘的大屠杀 丧钟一直在响 殉葬者 新兵上阵 下篇 国家的意志 国家命运,有时只是把握在个人(或极少数集团)手中。他们操纵着国家机器,为国家圈定未来方向,以国家的意志蛊惑民心而国民在国家机器驱使下,登上扬起漫漫烟尘的战车,奔赴生死未卜的明天…… 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德意志的堕落 没有硝烟的战场:隔岸观火的南美 从军国主义到法西斯:日本沉没 血红的“思想启蒙运动”:非洲在裂变 二战时期被忽略的波兰形象 从笔杆子到枪杆子:意大利走向灭亡 同室操戈:南斯拉夫没有眼泪 一个好汉三个帮:苏联反败为胜 达则兼济天下:美国《租借法案》的出台 后记 没有句号的世界战争 附录 参考文献
一座城池
国家:中国 受访人:田巧妹 主角:余程万 背景:常德保卫战 “黑死鬼”的出现,在街街巷巷引起了无比惊恐和慌乱。这时候,日本人要进攻常德城的消息还属“谣传”。谣言之前传过好多次,最靠谱的一次是半年前。1943年5月,日寇从湖北南侵,侵占湖南南县、安乡等地,全市紧急动员,居民强制转移,常德顿成一座空城。那一回,鬼子根本就没来。 田巧妹是这样描述“黑死鬼”的:手脚抽搐,口吐白沫,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点头工夫就死了。她补充,“都是细伢子,张家走个伢崽,一回头,李家也有娃哭,很快又没了,接下来轮到王家的崽,家家户户都有哀嚎……” 听明白了吧,“黑死鬼”指的是致命传染病。后来才知道,那是鬼子使坏,在常德扔毒气弹。就这样,历史又一次在我眼前呈现两张不同面孔。一张是官方的,主流的——日军猛攻常德不果,进而凶残使用化学武器;另一张是民间的,非主流的——常德会战还没打响,日军先派飞机轰炸城区,丢毒气弹,想引发瘟疫造成全城慌乱,幻想不战而胜。我不是历史学家,无意于仓促给历史下结论。究竟谁是正版,且不去管。2013 年 12 月底,当我以一个常德血战寻访者的身份穿行在常德大街小巷时,只怀揣一个使命:记录。倘前头要加几个字的话,那就是:如实地记录。 田巧妹祖籍湖南麻阳,土家族,1943年,她8岁。祖上携家带口从湘西麻阳到常德沅水撑船为业,到她已是第三代。沅江纵穿常德城,水上撑船者多是麻阳人。麻阳人在江边用木料搭建屋舍,遂成麻阳街。写老常德,绝不能忽略麻阳街,那好似袖珍“独立王国”,无论是吊脚楼的建筑风格还是主人们操持的语言和生活习俗,都是与常德迥然不同的“湘西风格”。沈从文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客居常德,多次在文章里描绘麻阳街。我将依稀记得的文字说与田巧妹听:“那时候的麻阳街,就是那个样子……一面是城墙,一面是临河而起的一排陋隘狭窄的小屋。有烟馆同面馆,有卖绳缆的铺子,有杂货字号,有屠户,有狗肉铺,门前挂满了熏干的狗肉。”田巧妹的牙齿掉得差不多了,说话时嘴里漏风,她点头,“就那样子,就那样子。” 今天的田巧妹住麻阳新街。沅江是常德的母亲河,多雨季节却屡闹水患,洪水淹城。1986 年,常德市修筑防洪墙,旧麻阳街整体搬迁至新麻阳村,仅余极少数“钉子户”留守城墙公园。防洪墙高大结实,墙体上诗词碑刻无数,长达 3000 多米的“诗墙”入吉尼斯纪录。我在城墙上走,冬天,垂柳依旧绿,阳光下,零零散散有几桌麻将正酣。我探问新麻阳街在何处,遇到的人个个热心,有人干脆取我手上的采访本,写下“西园小区对面”。 田巧妹在给木门刷漆,绿色。快过年了,门户要新。“要打仗了,日本鬼子要来。那些大兵挨家挨户喊,要我们都迁到辰溪去。那些大兵都是好兵哪……”她边干活,边说。 为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原镇守常德的地方部队改为能打硬仗的国民党 74军第 57师驻防。今天的常德人不说 74军,不说57师,只说“余师长的人”。74军是抗日铁军,念叨这几个名字就知道,孙连仲、王耀武、余程万……这些人的抗日英名不是吹出来,是真枪实弹杀敌无数拼出来的。他们的英名,连打仗不要命的靠武士道精神“护体”的日本人听了都要抖一抖。 57 师师长余程万,广东人,黄埔军校一期毕业。受命镇守常德,得知日军进攻消息,头等大事是挨家挨户通知民众转移,目的地是怀化的辰溪。麻阳人的船只被大量征用,一批批将民众运往湘西。辰溪是湘西偏僻城乡,山高路险,耕地少又贫瘠,世代受穷,此刻却成了战争流民的避难所。这让我想起抗战期间的几次湖南会战。长沙会战时,民众转移地是多山的贫困的安化;衡阳血战前,倾城而出的市民的落脚地是广西和贵州山区。和平年代,几乎万众一心奔城市,或以“农村城镇化”之名将乡村建设为城市。战争年代,广阔的贫困农村却总充当城市逃难者安放身心的“安全乡”。 田巧妹是在自家门口上船的,笔架城,当年码头所在地,与老麻阳街咫尺之隔。我记得凤凰卫视节目里说,笔架城是常德血战最坚定的见证者,半个多世纪过去,弹孔犹在。 其实不然。有时,就算是“眼见为实”的电视节目也不可轻信。 站在沅水的一艘船上仰望笔架城,找不到一丝经历战火的痕迹。常德会战的最后关头,余程万将军即从此悬绳撤退到沅水,渡江去找援兵。也因此被认定为临阵逃脱而判定有罪,幸得多方营救而免于太长牢狱之灾。 笔架城在沅江边,我徘徊好久,眼看,手抚摸,石头冰凉,弹孔的痕迹荡然无存,哪怕仅仅一个。身为省文物保护单位的笔架城,新崭崭的,仿佛刚竣工。在常德工作生活了40多年的邵阳人老陈带孙子在城墙上散步,他说,原来的笔架城低矮,拆毁了,这是建防汛墙时抬高地基依照旧样式新建的。历史固然不能推倒重来,历史却又是可以涂脂抹粉焕然一新的。青色的仿古城砖上没有枪炮的血腥味道,只剩机器切割的刮痕。 田巧妹回忆,“大人们都眼泪汪汪,哪个想走!没人啊,丢家弃物,谁舍得,但不能不走,不走就会没命。我们做小孩的,倒开心,在船上跑来跑去,追打嬉闹,大人呵斥都不管。”年少不知流亡苦,少年不知愁滋味,就是这样子吧。 常德居洞庭湖旁,有“鱼米之乡”之名,因地理位置乃出入云贵川之要冲,自古被视为“黔川咽喉,云贵门户”。1943年的常德,经济繁荣,社会安定。不是战火要燃到鼻子底下,谁愿弃家踏上逃亡之路?田巧妹家除在水上撑船外,还在麻阳街有一家碾米行和一家布料铺。父母真舍不得这些家业啊,可鬼子兵烧杀劫掠奸的凶残传闻,早听得人心惊肉跳。再舍不得也得走,命要紧。 沿着诗墙走,从排云阁到笔架城一路,我边走边随意打探当年麻阳船帮转移难民去辰溪的事。沅水尽在眼前,江水滔滔,几艘挖沙船逶迤而去,不见百舸争流抢运市民逃往安全之所的乱世情景。路上劈面相逢的人,知我打探 57 师组织百姓转移的旧事,个个竖大拇指,余师长好人哪,他要官兵帮常德人转移,挑担子,扛包,抱娃,还背老人孕妇下码头…… “有个兵收了我们常德人1块钱的脚钱(苦力费),被余师长晓得了,很多人求情都不成,咔嚓,毙了。军法啊,余师长这里,是一点折扣都不打。”这个民间野史的细节在“正史”居然也存在,不过数字有出入。“正史”说余程万得知某士兵辛苦后向老百姓索要2块大洋的搬运费,余师长亲自下令,就地正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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